黑洞(中篇小说)魏天作一周汉杰并不是因为雪雪有什么不好而思念前妻。就目前来说,周汉杰还没有发现雪雪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。可是周汉杰对秀秀的思念,竟然日甚一日,简直到了朝思暮想、梦寐以求的地步。周汉杰和雪雪结婚还不到半年。雪雪一年前毕业于省艺术学校,受聘到市文化馆歌舞厅工作。每天晚六点半上班,工作两个半小时下班,白天除一周轮流打扫一次卫生外,其余时间无事。因此,雪雪在与周汉杰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,都颇有...
屠城(中篇小说)魏天作一直到现在,它才彻悟这一生原来是场骗局!就连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类,也无外如此。只可惜人类都被所谓的高官厚禄、荣华富贵迷惑了,使得大部分人至死不能觉悟。它认为,人类不但愚蠢,而且麻木,或者像喝醉了酒一样癫狂,像追求异性一样痴迷……,总之,人类很糊涂,也很可怜,正如他们自己所说:“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!”现在,它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落到如此地步了:是主人不用它了,它与主人无益而且是累赘了。...
围困(中篇小说)魏天作一村支书田土改刚好中年,正是人生的鼎盛时期,却食欲减退和疲惫无力起来。他把这一苦恼给一位头发银白而面色红润的主治医生讲了。医生倒也尽职,很仔细地检查完毕,用手指抵住他胃部,问:“疼不?”他说:“疼。”又问:“多长时间啦?”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,说:“有些日子啦。记得过年那天喝酒,喝着喝着就疼起来……”医生便不说话,很沉稳地伏在桌前,用蘸水笔填写一份诊断书。字体龙飞凤舞,还夹杂着一些洋文。...
营救卡哇伊(短篇小说)魏天作(一)那年,我十二岁。我十二岁的那个冬天特别漫长,就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林小路,怎么走也走不完。有一天,我走在放学的路上。天空阴沉沉的,不时洒落一些如沙的雪粒:唰啦!唰啦!唰啦!地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,雪粒打在冰面上,轻轻弹跳几下,然后随风疾走,一窝蜂似的追赶它们的伙伴去了。街道上随处可见雪粒们的伙伴儿,一道一道的堆积在那里,犹如巨笔书写的一个个人字,有的还没有写成人字...
寻宝的父亲(短篇小说)魏天作(一)我父亲之所以走上寻宝之路,是因为在一次与朋友喝酒时,逢上市政府一位官员。该官员史志办主任,通今博古,尤其熟谙当地的历史传说、奇闻怪事。当时喝到兴处,主任突然放下酒杯,直视着大家问:“我有一个巨大的秘密,你们想不想知道?”人们最想知道的就是秘密,尤其是巨大的秘密!大家赶紧把头伸出去,侧耳细听,生怕漏掉一个字儿。主任不慌不忙,压低声音说:“你们知不知道,当年日军侵占这座...
白墨归根(短篇小说)魏天作(一)春节刚过,大家还没有从喜庆的气氛中走出来,我的文友白墨的前妻突然打来电话,说白墨就要不行了,他想见我一面,有话跟我说。我的第一个反应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?临近春节的时候,文友们聚会,白墨纵情豪饮,大醉而归,现在怎么会不行了呢?然后怀疑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不是白墨的前妻,白墨一向恃才招摇,拈花惹草,有怨女恶意中伤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这时候,电话里传来我熟悉的声音:“魏兄...